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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机阁•偷心】卷饼篇(中)

*我来填坑了……

*期末考带走了我的灵感kk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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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那人委屈得直掉眼泪,全昭妍也不再逼问,转身取了药油蹲到她脚边,剥去短靿靴撩起裤管,一双膝盖肉眼可见的泛了青紫。

两指浸了药油轻轻摁压肿痕,

“疼吗?”

宋雨琦低头抹着眼睛,好久才犹犹豫豫答道,“没事,不疼”

“不疼你哭什么!”


全昭妍想到昨晚之事便气不打一处,指尖摁压时随即下了狠劲,宋雨琦吃痛闷哼了两声。全昭妍揉了会儿便不再搭理她,起身收拾了碗筷准备出门,这人却还是闷闷不乐地坐着,

“喂,我要去上工了。”

“姐姐……”忽而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,一双水汪汪的眼搅得全昭妍心里酥酥麻麻,“我今天还可以留在这儿吗?”

“……好”

没来由的,全昭妍点了点头,那小孩瞬间破涕为笑,傻呵呵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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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西斜的时候,宋雨琦就坐在院墙上晃着腿,远远瞧见全昭妍提着食盒走过来,便从墙顶上滑下来,一溜烟跑到跟前,活像只摇头乞尾的大狗。

两人在桌前坐下,摊开食盒摆上碟盘,荤素几味搭配正好,色香味一应俱全。

“吃吧,多吃些”,全昭妍颌首示意,一边动了筷。

“姐姐,你们这儿的伙食真真是不错…”宋雨琦边絮絮叨叨着边朝嘴里扒拉饭,全昭妍瞅见她只挑了些青菜合饭下肚,便往她碗里夹了几片牛柳。

宋雨琦嘿嘿笑着,立马将那肉喂进嘴里,又看全昭妍只挑荤的,开口问道,

“姐姐怎么不吃素呢。”

“不喜欢”

“哦……我午后浣了衣裳,把姐姐的也一道浣了”

“多谢”

“姐姐……昨晚我喝浑了,有些记不得,里儿贴身的中衣……还有…束胸……是你帮我换的,还是我自个儿换的”

“宋雨琦……”全昭妍幽幽地瞟了她一眼,“…吃饭”

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


直到入了夜,全昭妍也没再管她,自顾自上床歇着,宋雨琦左顾右盼发现全昭妍确实没给她留空位,于是自觉铺了垫被躺在地上,那嗅觉却比狗鼻子还要灵,皱着眉道,

“姐姐,我的褥子沾了酒气。”

“活该……”

“姐姐,地上冷得很”

“那你想怎样?”

“我可否……”

“不可以,”全昭妍倏得坐起来,煞有其事道,“若敢上来,仔细你的皮!”

宋雨琦窝在被子里瘪了瘪嘴,思来想去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,

“姐姐,你当真就没有一点喜欢我么”

屋里顿时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真切,宋雨琦屏气仔细听着,生怕漏掉了什么。

过了许久只听得一声细微的长叹,

“宋雨琦,你怎得净说些诨话……”


“姐姐,我不撒谎,”睁眼怔怔盯着头顶一片漆黑的瓦砾。

“我只是见你便欢喜。”

“所以我不愿走。”

心漏跳了一拍,捏着被角的手涔出淡淡的薄汗,全昭妍背过身去,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道,“那便随你吧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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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余。

宋雨琦往往是天刚破了晓就被叫醒,然后跟着全昭妍去坊里,见过一行师兄师姐,看他们给师傅端茶问安,清扫,开门,练晨功,迎客,再各司其职,当值的当值,授课的授课,有条不紊。

虽是有好些人好奇打听宋雨琦的来路,全昭妍只道她是自己一个远房表亲过来投靠,其他便闭口不提。

宋雨琦倒也乐得清闲,每日里不是替这位师兄端茶倒水,便是帮那位师弟铺纸研墨,得空时为屋里的姑娘们演演拳舞舞剑,一条白绢借着步法上下翻飞舞得眼花缭乱,多数时候翻几个跟头便能博得满堂喝彩。而全昭妍确是清冷的很,常常一人坐在里屋画画或是看书,任由她在这坊里随心所欲来去自如。

除了偶尔飞进来几次信鸽外,宋雨琦几乎跟外界断了联系。可近两日,屋檐外时不时传来鸽子落脚时扑棱翅膀的声音,往来频繁得出奇,宋雨琦则更甚,两弯眉眼愈锁愈紧,心里仿佛填了许多事。

“姐姐,明日 我不得不回去了”


宋雨琦告诉她的时候,全昭妍正低头吹着未干的墨渍,闻言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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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时节的长安城仍旧凛冽刺骨,全昭妍侧身栖在床边,出神地看着窗外迷茫的暗夜。感到有人蹭到自己身边,刚想推她下去,那人闷闷开了口,

“姐姐,我就躺一会儿,你别赶我走。”

全昭妍顿住了,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人只着了件中衣,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被里,身上还透着丝丝寒气。


“姐姐,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,理柜子的时候,我看到你为我作的画了,约莫十四五张张全藏在暗格里…… ” 往里靠了靠,贴住全昭妍温热的身体,“你明明心里想我想的紧,为何总要推开我,这不公平。”


“宋雨琦,”身旁那人转过身来正对着她,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,“我爹爹是被下了狱的,你跟着我,百害无一利。”

“姐姐,我不过是个贼,倘被官府捉了,也是要入狱的。”

“宋雨琦,我乃待罪之身,若跟着我,于你委实不公。”

“我盗的稀世珍宝不计其数,若论起罪,我有过之无不及。”

“你可知晓,师傅现下虽能好心留我在这里,可一旦定了罪发落下来,我也是要跟着流放的。”

“你去哪我便去哪儿,天下之大四海为家。”

“宋雨琦……”身旁那人已然哽咽,似是想到了伤心事般啜泣不停,话语出口间断断续续愈难自抑,“你这一去,什么时候回来”

“姐姐,”宋雨琦闻言心下一阵狂喜,将那人紧紧搂在怀里,“你莫要伤心,我明日回去,用不了多久便能回来,你可得等我。”


片刻,全昭妍止了哭声,从她臂弯里钻出来,兀的反扣住手腕向自己小腹下滑去,“宋雨琦……你要了我罢……”

掌心猛然间触到一片温热,宋雨琦惊得从床上跳起来,“你你你……这是做甚……”

“我这副身子,迟早也是被人糟蹋了去,不如就此给了你。”全昭妍也随她坐了起来,刚哭过的声线却如古井般深邃无波,无悲无喜。

宋雨琦半蹲下来凝神看着她,一字一句认真说道,

“全昭妍,你可得记住了,我会护着你一辈子。待我回来八台大轿明媒正娶迎你过门,彼时再来要你的身子,才可谓是名正言顺。”

一双浅棕色的眼眸清澈见底,似是装满了朗月星辰。

大约是艳羡久埋心底,不得答复才囿于失落,两人互相袒露心意后竟是睡得踏实万分。只叹良宵苦短,待到拂晓一过,连打更者也去歇息了。

宋雨琦要离开的时候,全昭妍往她怀里塞了个深檀木盒,掀开盖子,乃是支墨色毛笔。笔柄由细长的硬玉打磨而成,通体翠绿,齐整圆润,笔锋尖端挺立透亮,毫细出锋,一看便是用上等羊毛经浸拔梳连合等数十道工序精制而成。


宋雨琦愕然,把笔递回来,抬眼看着她。

全昭妍只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拿着吧,我知你处境凶险,若是不拿了这笔,怕是会丢了性命。”

“有道是江湖险恶,可是姐姐,没有这支笔,我也能定活着回来。”宋雨琦笑得明媚张扬,言语里满是肆意傲然。

“傻瓜,我自然知道你厉害,可这江湖,从来不及人心险恶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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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向来弄人,别离时难,相见更难。

待到宋雨琦再入长安时,竟已是初冬之际。

那半年前还名动京城的画坊现已人去楼空积尘久矣,破败不堪,询问了街坊才知清音坊数月前被官府查封。听闻那清音坊坊主多次替自己的师弟,在宫中获了罪的全画师求情,惹得圣上龙颜大怒,连带着整个画坊一并抄了。可户部清资时却发现坊内少了当年御赐的翡翠笔,又是欺君犯上又是蔑视皇威,数罪并罚,直接将那坊主处了流刑。


宋雨琦辗转多时才打听到清音坊里一个师兄的去处,那师兄在抄坊时为了保下师傅的画被打折了双腿。


宋雨琦这才知道,那宫里获了罪的全画师便是全昭妍的爹爹,现已发配至北疆,这全画师膝下只有一女,未曾一同流放,却被充至一户田姓人家作女眷家奴。


女子一旦入了府为奴,就被褫夺了本家姓名,再难为他人寻得。可这京城中田姓人家少说也有上百户,宋雨琦别无他法,便只能白日里混作送菜的小贩一家家摸索过去,晚上便翻墙掀屋,揭瓦寻人。



当宋雨琦在京兆尹田大人府内的柴房中找到全昭妍的时候,大雪都已经没至脚踝了。

屋檐下一道道冰棱淌着雪水,刺骨的寒风穿堂而过将残破的房门吹得“咣当”直响,全昭妍窝在柴房破败的角落里发着抖,不曾想只抬头看了一眼,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。


“宋雨琦,你回来了。”

“宋雨琦,你瘦了。”


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,宋雨琦只觉得心被狠狠蛰了一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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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我居然还没写完kk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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