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ticky😎

【哨向/番外】心上一枪

*青春伤痛文学kkkkk慎入慎入

*《殊途》番外,内含各种邪教!占了原tag(卷饼,碎花)是因为怕换了tag之前一直追文的姐妹找不到这篇,正文cp向是卷饼和碎花,如有冒犯真的很抱歉。

*还要特别谢谢各位姐妹给我提供思路和脑洞嘻嘻嘻(♡˙︶˙♡)

*极度ooc///gl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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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人如羊毫淌墨揭开过往。


如果不算上两周之前的那次偶遇,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。

我的哨兵,全昭妍。

我很想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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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赵美延。

我是十四岁的时候觉醒的。


他们说我是伦敦塔几十年难遇的天才,远近各地的公会负责人皆闻讯而来想目睹我那与生俱来的精神力量。


后来,一名模样周正衣着端庄的男子把才觉醒三十天的我带走了。

他们让我叫他“长官”。


回塔里收拾行李的时候,周围一张张认识的不认识的脸全都凑上来,千奇百怪又如出一辙的谄媚笑容。


“恭喜恭喜啊”

“美延啊,果然去了部队,有出息!”

“等你回来的时候,就该是赵首长了啊!”




很快,我在军营扎根下来,日复一日磨练的是过硬的军人素质,长官说摸爬滚打的生活里不需要朋友,人人都是竞争对手。

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朋友,她叫金米妮,哨兵,与我同岁。

其实我们是约好了的,十九岁择偶,就选对方。

报告打好提交的一个月后,所有向导都找到了自己的哨兵,只有我和金米妮被隔离了。

首长告诉我,不久后我将被派去做暗线,说的通俗些,就是当间谍。

而这个计划的第一步,就是当着敌人的面射杀自己的哨兵,获取对方的信任,因为哨兵和向导的结合是终生的,从不存在背叛一说。

他问我。

你还要选金米妮做你的哨兵吗?

我摇了摇头。


首长说,还有一种方法,圣所明天会送来一批新兵,从这群新兵蛋子里选一个,既可以让我完成任务,又可以让金米妮避开死亡。

所以,抓阄。

摆在桌上的是一排揉皱的纸团,八个年轻哨兵的命运如同戏弄般掌握在了我的手上,谁被我选中,就注定走向死亡。

我咬着牙铺平手中的纸片,映入眼帘的一笔一划勾勒出清秀的瘦体文字。

“全昭妍”

是个陌生的名字呢。


不算太坏,我这样想,至少相比失去金米妮,我宁愿牺牲一个素不相识的人。想来人间事事我皆为鱼肉,又有谁敢不向刀俎低头呢。


第二天他们就来了,是一群拖着行李嬉笑打闹的孩子,是眉梢眼角都洋溢着从军的快乐。


金米妮似乎生了很久的气,由于我的临时反水,这一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。而这批孩子只比我们小一岁,我和金米妮要作为新兵班长负责他们的训练到他们择偶为止。

我躲了金米妮很长一段时间,也不全是刻意逃避,到底是平时太忙,我带向导,她带哨兵,我们的训练几乎撞不到一起。

可我竟然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叫全昭妍的孩子,我偷偷去看了她好几次。队伍里个子最矮,体能常常跟不上,训练最先倒地的那个就是她。

这个时候金米妮总是会走到她身旁,把她从地上拎起来,然后敲着她的脑门说,“小东西,你是开后门进来的吗?”


我经常拿手瞄准全昭妍的脑袋,我告诉自己,总有一天,我会毫不留情地开枪打死她。以她的资质去战场也是很快就会牺牲的,我常常这样安慰自己。




单调重复的训练就像给时间装了加速器,一晃眼他们居然也到了打报告的时候了。

全昭妍想要结合的向导是我班里的一个女孩,叫徐穗珍,综合素质和精神力考查名列前茅的尖刀标兵,而徐穗珍报告里的意向哨兵正好是全昭妍。看来也是认识的朋友呢,不经意间勾了嘴角,想起了金米妮,如果不是那样突兀的安排,或许我跟她已经接下了许多任务,立下了许多战功。

意料之内,不出几天,经历了各种各样所谓的测试,一大摞伪造的资料显示了我和全昭妍的灵魂契合度非常之高,所以上级决定,由我和全昭妍配对,而剩下的徐穗珍则与金米妮配对。



当晚她们两人就被关进了静音室,在向她们下达了不结合就枪毙的命令后,室内时不时传出徐穗珍的哭喊和金米妮连声的道歉。

相反,我和全昭妍的结合出人意料的顺利,她的手指插入我的身体的时候,室内死一般的寂静,除去我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阵阵//喘//息,没有人挣扎痛哭,也没有人害羞反抗,根本不存在什么情难自抑,我就像个/zuo//爱/机器,完成着上级给我的交配任务。



整整五年的军营生活,我好像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。




我原以为我和全昭妍很快就能结束,却被告知计划还要再缓一段时间才能执行。

我几乎不给全昭妍好脸色看,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任务里,因为我生怕自己对她产生一点感情。


但我还是发觉自己的变化了,我以前能自如的在全昭妍身后上膛开枪,可是渐渐的,每次在背后看到她毛茸茸的小脑袋,端枪的手愈发不稳;她从来不吃蔬菜,我也不愿去管她的饮食习惯,可是后来餐盘里的剩菜都是我掐着她的手臂强逼她咽下去,美其名曰为了考评;每次任务结束,我本只是尽着一个向导的职责帮她包扎换药,可是现在次次看到她渗血的伤口都会没来由的心疼。

最要命的是,小孩的敏感是我无法预料的。原本全昭妍大概明白我并不喜欢她,所以一直小心翼翼,从不打扰我。可是现在却越来越粘人,受伤了会向我撒娇,熄灯了会往我床上钻。


还有徐穗珍,攒了整整两个月的津贴,买了几大箱我喜欢的饼干和拉面运到寝室,抹着额头上的汗却只说了一句话,班长啊,麻烦请对昭妍好一点。


我好像没有办法对她开枪了。

我不应该这样的,我时刻提醒着自己。

可是该来的总会来,我竟打心底希望这个计划能迟些开始。



后来。

连续几次任务都以失败告终,仿佛有人泄露我们的情报一样,敌人总是能在我们行动之前做出防备,全昭妍果然起了疑心,夜晚她睡在我的上铺,问我,姐姐,你是叛徒吗?

闷闷的带着情绪的小奶音直直撞进我的心里。

怎么会呢。

我如是答道。

我相信你。

她说。

到底是小孩,说什么信什么,所有的不开心顿时跑得无踪无影。


再后来。


我带她一步一步走入陷阱,层层叠叠的包围下,我挑衅地举起枪对准她的脑袋。

你逃啊。

黑洞洞的膛口向下一转,冲她脚边连开几枪,溅起的沙尘瞬间迷了双眼,我回想不起她当时的目光,或是神情,我竟一点都想不起来。

全昭妍,我想看你落荒而逃。


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,用我认为的生平最恶毒的语气。跳梁小丑哗众取宠,描绘的大概就是那时龇牙咧嘴的我吧。

可我实在做不到朝她开枪,手不听使唤地颤抖,我想自己大概早就爱上了她。


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她。


大约是从故事的开头,抽到写了她名字的那张纸条起,好几次偷偷看她为了达标独自加练,是静音室里她不情不愿要了我的身体,又或是并肩携手穿过枪林弹雨后获得一枚枚勋章。


喜欢总是来得这样不讲道理。




树林里传来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动,突如其来激烈的枪战,外围几个人应声而倒,金米妮和徐穗珍从后面钻出来,拉起全昭妍就向外跑,混乱中有人朝她们开了枪。

金米妮脱力地跪在地上,背后心口处绽开一抹血色,她转过来看着我,溃散的眼神里充斥着急剧放大的瞳孔,我知道她不行了,她认命地笑了笑,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冲我点点头,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朝她补了一枪。

枪声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在两人的身后,金米妮一声闷哼扑倒在土里,全昭妍和徐穗珍停住了,她们也转过来,面向着我,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枪。

一发没中,一发胸膛。


心上一枪。




命运总是这样,在未知中走向奇妙又遍布讥诮讽刺,同样当胸的伤口,金米妮死了,我却独活。

可是金米妮本来不用死的,是我在出任务前,拍着她的肩膀决绝地说,以后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啊。


金米妮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,她果然察觉到了不对,她来了,她没有带走我,她留下了自己,为全昭妍冲出了一条活路,换来了我站稳敌方阵营脚跟的第一步。



我无法想象徐穗珍该有多恨我。



如果有人能告诉我金米妮葬在哪里,我一定会在她的坟茔前长跪不起。



我本以为我顶多做了笔赔掉一人的买卖,却没想到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最终还是辜负了三个人。



金米妮,陪我长大的朋友。


徐穗珍,我亲手带出的尖刀班向导。


还有全昭妍,我的另一半,我的命。






我冒着被枪毙的风险给总部发了一封电报。


“想让我干下去,她们必须都活着”

十天后我等来了总部的回复,只有一个字。

“好”

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干的最硬气的一件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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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赵美延。


绳绳苟且的活在这里,虚与委蛇,做着为人不齿的事情,爱着全昭妍。

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


我没有资格拥抱她,我只能逃亡。


我是这个时代的流窜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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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请各位品一品这篇番外究竟出现了几对cp,kkkkk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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